1离京(暴露)_缠纸(双性,H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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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离京(暴露)

  苏纸言这个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单薄。

  苏老爷并不喜欢他这个长子,任由他活成一张任人践踏的废纸。

  苏纸言三岁时,他娘带着他,奔波千里,从边地山村长途跋涉,一路要饭到京城,见到了苏老爷。

  苏老爷美人在怀,看到布衣荆钗的乡野村妇,只当做不认识,连同苏纸言一起赶出家门。

  后来他娘就一头碰死了。

  苏纸言还记得他娘头上的血咕噜噜的冒出来,怎么都止不住,将苏府的石狮子染红了一大片,血迹擦了三个月才干净。

  苏老爷不得不认了他。

  可终究没好好待过他。

  苏老爷在京城有了名门闺秀姜氏做妻子,苏老爷和姜氏有自己的骨血,而他是最多余的长子。

  不过好歹日子是快熬出来了。

  苏纸言是苏府最有出息的孩子了,年仅二十四岁就中了举人,苏府自从苏大人多年以前中了进士,和姜氏的子嗣里就再没出过一个秀才,苏纸言也算争气。

  秋闱将近,苏纸言为金榜题名,已经在书院住了一年了,为着苏大人生辰,才赶回来贺寿。

  天有不测风云,昨晚夜雨秋池,路上泥泞不堪,马车轮陷进泥沙中,连马儿都跌伤了。苏纸言无奈只好撑伞步行,深一脚浅一脚在雨水和泥坑中走着,跌了几次,摔得狼狈不堪,满身泥水,像个讨饭的脏乞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府的下人看见他,少不了要刁难奚落一阵,才放他进门。

  可苏府歌舞升平,美女如云,坐在大厅中间的是他的二弟苏玉言,周围如胶似漆盘桓着三四个水蛇般柔软娇媚的姑娘,苏玉言的那些个狐朋狗友各自也都是这样的配置,这哪里是苏老爷的生辰宴,分明是不堪入目的招妓席会。

  苏玉言看到他,轻蔑一笑,告诉他:“爹今日受邀参加毅王爷的宴席,不会没告诉你让你不用回家了吧?”

  苏纸言冷得发抖,整具身体都像是被冰碾过一样,指尖都透着寒气,他是被雨淋了一路走回来的,

  对于二弟的话,苏纸言丝毫不放心上,既然苏老爷不在,他今夜也不必应付姜氏的尖酸刻薄了,好好洗个澡安顿一夜回去书院便是了。

  他把自己放进盛满热水的木桶中,通体舒适,再没有什么比淋成落汤鸡后泡个热水澡更舒服的事情了。

  苏纸言其实是挺乐观的,他总能从各种平凡枯燥甚至折磨痛苦中找出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,以此来消磨掉姜氏的恶毒尖酸、弟弟们的傲慢无礼、下人们的目中无人。

  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,否则他们会变本加厉,平日里都是一副清冷无情的样子,如今泡在温柔的水中,才露出难得一见的欢喜。

  就在苏纸言要溺死在这池温水的舒爽中时,门外传来几声追逐打闹。

  “二公子,来追我呀,追到了,我什么都依你。”

  “小荡妇,跟你二爷玩花样,瞧二爷逮着你叫你再浪。”

  于是便是几声粗俗侩语,苏纸言不情不愿地从他的快乐桶中起身,披上一层薄薄地中衣布衫,要将自己的房门锁上。

  他刚锁好,房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,苏玉言满面红光,一身酒气臭气熏天,衣服已经褪了半截,露出白嫩嫩的上身,浑圆滚肉,肚腩垂得遮住了腰间名贵的玉带,走一步都要颤三颤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小娼女,二爷来了。”

  苏玉言刚刚看到那红倌就跑到这里,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,思来想去定是苏纸言将人藏了,就踹门而入。

  而眼前的苏纸言只穿了中衣,刚刚沐浴过还未擦干的水珠将衣服打湿,若隐若现透出他白净如玉的肌肤,竟是比刚刚的红倌还要诱人。

  苏玉言不由自主就盯着他看起来,从未注意过这个异母的长兄竟是这样一副勾人的躯体,白皙的脖颈因为刚刚的沐浴被染山一层潮红,却好像给这个人也添了一分情欲,往下是湿透了的中衣,根本掩盖不了什么,只能将因为冷空气而颤栗起来的两只粉色的乳珠勾勒得更加色情,中衣堪堪遮住下体,露出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,比苏玉言之前玩过的各种名妓都带劲。

  苏纸言见他眼神越加不对劲,连忙叫他出去,说了人不在这,可苏玉言却像是听不见一样,直勾勾就冲着他扑了过去。

  苏纸言哪里能在力气上胜过锦衣玉食的苏玉言,只有奋力反抗,对苏玉言拳打脚踢要推开他,而一向在床上没受过委屈的苏玉言又怎么会容忍苏纸言这样的抵抗。

  苏玉言抬手甩了苏纸言一巴掌,打得他脑子都昏了,眼前直冒金星。

  只听见苏玉言骂了声“婊子”,就要去扒他的衣服。

  这就让苏玉言发现了苏纸言最大的秘密。

  在他的男根底下,不是和他一样的子孙袋,而是一朵他在青楼见过无数次的雌花。

  那个畸形娇小的玩意紧紧的闭合着,还没有任何人到访过,苏纸言的男根是正常大小,却和他的雌穴一样都是未经人事,干净得不染尘埃,粉粉嫩嫩的,竟是鲜有的天生白虎。

  苏玉言看着这诱人的风光,竟流了鼻血。

  苏纸言的头还没从那一记重重的的耳光中缓过来,身体已经出于本能地抵抗挣扎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苏玉言喝醉了酒,身子本来就沉,苏纸言尽管给了他几下子,却依旧抵挡不住醉汉的意图,还被劈头盖脸打得脸肿得老高。

  他惊慌失措,抬起腿朝苏玉言的大腿之间踢了过去,虽然没能断了他的后代,也将苏玉言痛得倒地挣扎起来,苏纸言仓皇地逃了出去。

  他能去哪呢?苏府唯一的容身之处现在被苏玉言占着,苏玉言一向是姜氏的掌上明珠,他那一脚会不会断了苏玉言的命根子,苏纸言心乱如麻,又浑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  最糟糕的是苏玉言缓过来疼劲,又跑来要行不轨之事,苏纸言慌不择路,竟是一头撞上了从王府回来的苏大人了。

  苏大人瞧见他的模样,鼻青脸肿,衣衫不整,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铁青,姜氏更是毫不掩饰地皱起蛾眉,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垃圾。

  苏玉言此刻也从后面追了过来,嘴里骂骂咧咧,叫姜氏瞧见,免不得一阵“心肝肉”地上前去,哄得苏玉言更加肆无忌惮,当着苏大人的面对着苏纸言就是一脚,将他踹翻在地上。

  “娘,他是个怪物,他不男不女,还要勾引我,勾引不成他恼羞成怒就要打我。”

  姜氏眼看儿子确实脸上挂彩,怒火焚身,她瞪了一眼苏大人,看样子是要家法处置。

  苏纸言面红如血,却又胸腔冰冷,他在苏府谨小慎微,规行矩步,尚且要受尽刁难,这下惹了大祸,更不知要受怎样的罪。

  苏大人好歹让他穿戴整齐受的家法,不让他身体的秘密被下人瞧见,姜氏却早已从儿子的描述中得知了苏纸言的怪异,愤恨地看着跪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,嘴角沁血的苏纸言,给苏老爷下了最后通牒。

  “赶他走,苏府留不得这种勾引亲弟的淫乱之人。”

  姜氏手脚做的很快,在被赶出苏府的第二天苏纸言的功名也被革掉,彻底没了依仗。

  苏纸言看着公文榜上写着革去功名的理由是聚众行淫,毫无孝悌忠信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二十多年,悬梁刺股,废寝忘食得来的功名,秋闱在即,他将有可能金榜题名,赐官或外放,可以独立出苏府另有一片天地,却被这一夜毁了。

  苏纸言从没感到那么累过。

  他在苏府就像他的名字一样,薄纸一张,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把他揉捻成团。

  他拖着被打伤的身躯,绕着京城的街道走了整天,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,或许他早该和他娘一样碰死,不用受这辈子的罪。

  从白天走到黑夜,苏纸言不知疲倦,又仿佛已经是行尸走肉。

  花街柳巷到了夜里异常繁荣,苏纸言不经意间走到此处,呆滞的目光将想要拉他去消费的娼妓都劝退了。他甚至都听到她们在背后说他是个呆子。

  可在见到苏玉言的时候,他立马就不呆了,他机灵得让那些姑娘们都一愣,只当没见过那么敏捷的猫似的人。

  苏纸言慌忙地躲到一处暗巷,怕苏玉言发现他。

  苏玉言依旧挂着几个柔弱无骨的姑娘,和一群狐朋狗友勾肩搭背进了青楼,苏纸言吓得不敢出来,只怕他一出来,苏玉言瞧见他。

  一直等到三更,苏玉言才餍足地从那里出来,苏纸言心绪紧张,要亲眼看着他走才行。

  苏玉言朝青楼门口吐了一口浓痰:“他妈的,还不如那婊子有滋味。”

  “二少说谁呢?”

  “我说昨天,我追着蕊红往后院去,”苏玉言说着目光又起了色意,“瞧见我那今天被革了功名的大哥了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苏纸言?唉,对了,他是怎么回事?难道抢了二少的蕊红?”

  苏玉言轻蔑道:“他哪有那个本事,他根本不是个男的,他是个怪物,不男不女的,骚得没边。”

  众人只当苏纸言有断袖之癖,纷纷做呕吐状,嘲他平日斯文冷淡,竟然是个离不开男人的下贱货色。

  “二少你得帮帮他呀,用你这棒子帮你大哥消火,好让他一心考取功名,到时你也跟着沾光不是?哈哈哈哈哈......”

  一群损友揶揄着苏玉言,苏玉言却狠了狠心:“可惜他欲擒故纵太过了些,老子还没沾上,我爹娘就回来了,我娘哪容得下这种贱货,昨晚上就给他扫地出门了,只可惜,没把他卖到这里,让我们几个也好好满足一下他,好歹是我大哥。”

  “二少可真孝顺啊,不如兄弟明天就找人打听一下苏纸言的下落,全了二少这份兄弟之谊。”

  苏玉言眯起眼笑起来:“算你有心,等得了他,让他用嘴伺候你。”

  苏纸言听得急火攻心,几欲吐血,却又只能隐忍不发,看着一群人扬长而去,才从暗巷里出来。

  他顾不得什么了,一旦真被苏玉言逮到,迎接他的是何等凌辱,他根本不愿去想,只好连夜跑到城门口,等城门一开就出城。

  苏大人是朝廷正三品官员,苏玉言结交的纨绔也都是官员之子,要找他苏纸言,太容易不过,他得在守城官员没得到消息之前逃走。

  东方未曦,五更的打更声刚响了没多久,朝阳还未露面,天色已经渐白,守城的士兵见他等了一夜要出城,也早早地开了门放他出去。

  苏纸言千感万谢,逃也似的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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